“西游记”(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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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君千里终须一别

 

长长的三千六百英里,在黑堡小镇画下了一个句号,如果当天晚上没那么冷,那就更完美了。风尘仆仆的婧和老鼠只能在黑堡歇一个晚上。15号,我们又将分头开出去,她回北卡的家,而老鼠要回DC。如果算上回家的路程,然后再多开一两个小时,我们就彻底coast to coast了。可惜这次在黑堡只是短暂停留,很多朋友并没见到,好在春节又回去了一趟,倒也折腾得开心。

回来翻看着总计7个G的照片(上帝啊,婧本身就是个内存杀手~她一人拍了6G),看着google map里面的CA Trip路线图,就像是重新把这快乐的旅程走一次。地图上线路穿越的每一个城市,都不再仅仅是个名字,曾经路过,所以有了意义。不知道,下一次的旅程会通向何方,会是与谁同行,会有怎样的风景,这也许正是life的魅力所在。However, I’ll never forget the days we spent together.

*好像这个尾声拖得很久,而且潦草了。年前发生的事情让人没有心情整理一个游记的结尾。欢快似乎是不相宜的,只能说为逝者叹,为生者祷罢。第一次,拜年的话换成了“新年平安”。。。诚愿诸友平安快乐每一天。生命如此短暂,相逢不易,让我们彼此珍惜。

“西游记”之“一日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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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风火火闯九州

* 有时候,车里的手表、手机、车载时钟、GPS和笔记本中没有一个时间是正确的@_@

从加州到内华达

从9号早上起,我们才算真正告别San Francisco。一清早提车的时候,大雾弥漫,临告别的时候三藩毫无保留地展示了北美雾都的风采。老鼠和婧坐在宽敞舒适年轻(09年的小车,到我们手里才1300mile)的Escape里面,带着对后面旅程的所有期待,开始了漫漫征程。这第一天要开的路程不远,只要晚上10点之前赶到Vegas和两位朋友一起看show就好。可是速度却肯定快不了的,因为我们想沿途欣赏太平洋的海景。从地图看,为了能尽早向东进入内华达州而不是直接开到洛杉矶,只好放弃通往Big Sur的那段1号公路,选了前面一段的17mile Drive(很惭愧,这一段海景虽美,但应该不是最美的,不过比较著名,容易查得到而已,偷懒了)。

太平洋的海水是湛蓝湛蓝的。一点都没有夸张,这与三藩湾的碧绿完全不同。海洋在这里显示了与海湾完全不同的个性,再怎么温柔,太平洋也是太平洋。海浪高高卷起,立起水幕,随后拍落在岩石和沙滩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岩石上水花飞溅,沙滩上则被白线吞没,然后又退去,再来。天和海都是蓝的,海鸥和沙滩是白的。海风很大,却是艳阳高照,一点都不冷。海滩上有种红色的植物,类似灌木,衬着白沙滩,煞是惹人。老鼠和婧几次停车,到海滩上吹风,看海,看天,看不知是谁叠起的鹅卵石。17mile Drive本身也很诱人,蜿蜒曲折,一会儿是山,一会儿是海,我们在某一处急停后发现这个安静的角落有块大大的礁石,上面栖息着许多海鸟,婧的耳朵灵,竟然在海鸟的鸣叫中听出了海狮的声音,走过去一看,礁石底部平坦的地方有一小群海狮在晒太阳,懒洋洋的样子,比我们在渔人码头看得还清晰。刚刚的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在此处完全化作了绕指柔,如同一个小湾,海在此处如湖水般平静,海鸟和海狮和平共处,一起在一块礁石上分享着美好的阳光。

离开17mile Drive,我们的路线便逐渐向东,离开了海岸线。很快路边的景色从海换成山,山换成荒原千里。我们错误地估计了形势,在某处吃饭的时候,油箱半满,遂没有加油,谁知油箱跑到报警也没有见到下一个加油站,亮着报警灯的SUV跑出三四十迈,我们几乎看见什么东西都想到油:看见路过的车,想着跟人家借油;看见庄稼或者果园,想着榨油;看见原野上孤独的农房,以为是储油罐。。。二人发誓从此之后见油站就加满。终于看见一个加油站,老鼠恨不得跟油枪hug一下,婧说咱能再多装上点儿带走么,老鼠看看,只有矿泉水瓶子两枚……T_T

晚上八点左右,跨过了内华达州界,我们向着Vegas开去。

从内华达到亚利桑那

离开Vegas,大峡谷在向我们招手。四五个小时的车程,还要跨时区丢一个小时,我们已经不指望上午可以进峡谷了,一路上倒也不紧张。在两州交界,著名的胡佛水坝在盘旋的山间高速上突然现身。坝后,被截住的科罗拉多河形成一片大湖,烟波浩渺,平静柔和。整个大坝气势恢宏,果然不负其水利电力界的盛名。老鼠想着多拍几张,回去可以跟老板汇报说俺回实验室晚了,是考察水电呢,嗯,还有证据不是。

在这里该换时区了,两个钟塔的时钟是显示不同时间的,我们的手机却慢,直到我们拍照之后才反应过来,减了一个小时。GPS就不用想了,这家伙一向在一个时区即将结束的时候才换成那个时区的时间,一路一直慢一个小时,当然这是后话。

从亚利桑那到新墨西哥

走完了6mile冰雪覆盖的trail,竟然才下午一点,我们又看了两个观景点,足足磨蹭到两三点钟。既然已经看过落日,就不再在峡谷中等待了。小Escape直接从大峡谷出发,向下一驻地——新墨西哥驶去。说是很近,也要七个小时的车程,好在不用再丢一个小时。老鼠和婧轮流开开,天色就晚下来,落日在身后,月亮却在眼前升起,照着高速上明晃晃的大牌子,昭示着我们进了新墨西哥州,牌子上的红辣椒轻灵可爱。

到了宾馆,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并没几家开门的饭店,满街的灯光掩不住萧条。总算给我们找到一家名为Owl 的Cafe,打算就在他家解决晚餐——既然到了新墨西哥,就墨西哥餐吧。他家的装修很可爱,到处是形态各异材料不同的猫头鹰。老鼠因为在大峡谷里有些着凉,不舒服,眼看着丰盛的晚餐,却只吃了几口,真的很好吃,可惜了。结账时,完全没食欲的老鼠自然也不想打包,谁想老板误会,以为自己家的饭菜不好,遂只收了老鼠一杯咖啡的钱,百般解释已经来不及,只好惭愧。

心知接下来将是开得最久的一天,预计14~16个小时之久,而且还是要跨时区,继续丢一个小时。老鼠早早睡下,第二天一早又是活蹦乱跳了。

从新墨西哥到德克萨斯

车向东开,旭日在眼前升起。千里荒草,一片平原,蓝天、牛羊、风车……偶尔有矮矮的灌木,这就是德州了。路上无根的植物随风而走,团团的,很干,滚起来的样子很像毛线球。它们频频穿过高速,寻找有水的新家,害得老鼠很担心压坏它们。说起来回去要查它的名字,却发现这样的植物有好几种,倒也不知道是什么了,好像是刺棘的概率比较高罢。我们瞪大了眼睛搜寻,却也没找到那种高大的仙人掌,这玩意儿我们从亚利桑那找到德克萨斯,终于放弃。

德州的风很大,无山无树,毫无遮挡,风吹的我们的小SUV车身直晃。果然是个搞风电的好地方。

在州界处到路边加油的小店,我们买了墨西哥手工制作的毯子,真厚实啊真便宜。还买了些Texas的明信片,有的很搞笑,有的很深沉,夕阳西下,高速、平原、一辆皮卡,明信片上写着:Texas is longly without you。小店的老板娘一副豪爽的样子,跟我们高声谈笑,评论着我们买的东西,很Texas。加油站里的偶尔来的当地人多是卷边的帽子、马裤,让我们想起西部影片里牛仔们。

从德克萨斯到俄克拉荷马

终于开始有树,看到路上所见的最大规模的风电场,继续拍,感动老板去~

从俄克拉荷马到阿肯色

太阳在车后落下去,月亮升起,夜色笼着高速,看不清周围的景色。这是唯一一个在黑暗中开过的州,可惜了克林顿的家乡,没有好好瞻仰。为了不空走,我们在阿肯色下车吃晚饭,老鼠纠结于墨西哥餐,遂继续吃这个口味。这次的确扫荡光了,只剩些饼打包走掉。

从阿肯色到田纳西

已经是凌晨一点了,终于check in。这一天不算丢的那一小时,整整开了16个小时。

从田纳西到北卡罗来纳

本来的计划是没有北卡的,可是我们开到这里,又怎能眼看着美丽的大雾山,却去开高速呢。我们调整了路线,开进了山。山里不像是夏季那样远山蓝雾,也不像秋季那样多姿多彩。树多是阔叶的,所以都光秃秃的,叶子落尽。阳光几乎是无遮挡地照进来,却并不热烈。山里雪覆冰封,却并不耽误小溪在冰下流淌,哗哗的水声从进山起就伴着我们。冰自然不厚,所以很多地方是见着溪水的。

刚一进山,我们就看到路旁有一只类似火鸡的禽类,昂首挺胸地走。我们摇下车窗,连拍好几张照片,然后驰过。老鼠跟婧开玩笑,说前世五百次回眸才换今生一次擦肩而过,这鸟前世跟咱没少回头啊。婧笑着说是啊,看那脖子回的都那么长了。老鼠一拍座椅,“要说咱俩这交情——”婧问怎样。老鼠接着感慨,“上辈子没干别的净回头了!”婧笑着,差点儿把老鼠踹出去。

笑闹过了,细心的婧发现雪下还是有绿色的,而且是窄窄的长叶子,像是加宽版的柳叶,不知是什么植物,翠色可人。这里温度并不太低,雪是留不住的,所以山上多了很多小瀑布,水声潺潺,随时可见。背阴的山崖则挂满了冰棱,晶莹剔透,与绿叶白雪和深色的山石相衬,足可入画。

我们开到一片平地,眼前出现了北卡和田纳西的州界线。这里有一个两层的高台,倒像个祭坛,是当初富兰克林罗斯福宣布GSM为国家公园的地方。台边有一条trail,应该是阿巴拉契亚山脉trail的一个分支,通到缅因,要一千九百多迈。老鼠和婧在这里换位开车,进入北卡罗来纳州。

从北卡罗来纳到弗吉尼亚

回家——晚上十点终于到黑堡了。Escape的里程表显示我们这一路开了三千六百多英里,这年纪轻轻的新车让我们折磨得灰头土脸。我们拍拍它,学小璞说“辛苦辛苦辛苦辛苦辛苦……”

“西游记”之“壁立千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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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nd Canyon

——我站在风口浪尖紧握住日月旋转

大峡谷的旅程,最初只有一个极为简单的框架。老鼠订旅馆的时候,想着Vegas的旅馆距离大峡谷足有四五个小时的车程,早上无论如何早开过去,当天都是不可能玩儿得尽兴了,遂在公园内订了个宾馆,正好在Bright Angle trail的起始点,开车从南口进入也是最近的。10号晚上在Vegas的旅馆做详细的plan,才真正仔细研究了峡谷边缘(rim)和谷内的trail们,初步决定从东口逆向开入峡谷,再从南口开出。由于车行的路线跟south rim trail基本一致,rim的trail就放弃掉,选择谷内能看到科罗拉多河的South Kaibab Trail作为hiking路线,这样我们第二天早上就可以看日出+谷内hiking了。计划完了掐指一算,早上还可以稍微睡个懒觉,9点再从Vegas出发。

开到大峡谷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气温并不太低,却处处积雪。我们在进峡谷之前遇到了“小科罗拉多河”。严格来讲,这还不算是大峡谷国家公园的内部,然而开裂的地峡并不为人为的界限所限制,已经开始展示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我们在路边停车,一边是高大的积雪的山坡,坡上多的是针叶的矮树;另一边是广袤的平原,平原上有一个深深的峡谷,仿佛在大地上撕裂的伤口,参差不齐。老鼠和婧走得离峡谷很近,却还看不到底,直到转了个角度到一个探进去的地方才看到谷底细细的一条小河,从地面甚至无法判断河水到底是封冻还是继续流淌。然而这家伙不可小觑,地壳运动之外,它可是凿刻峡谷的重要功臣。

我们继续向峡谷开行,进了峡谷才发现一个新的bonus——我们的大方向是向西开进,落日的美景即将在眼前展现,这倒是计划时没想到的。在Desert View,我们第一次在大峡谷公园内停车,才明白“小科罗拉多河”那样的峡谷为何不足以划入国家公园。与园内的峡谷相比,“小科罗拉多河”不过是斧子在木头上随便劈出来的小裂缝罢了。地壳在此仿佛开了个历史博物馆,一层层向人们展示着自己曾经的记录——不同年龄的岩石处于峡谷不同的高度,顺序嘛~后来居上。谷内崖壁陡峭,如经无数次刀砍斧削,却绝不平整。与死谷相比,大峡谷这里有更多的绿色,虽然也只是针叶树和一些灌木,但已经够多了,甚至在冬天也可以看到若干种飞鸟,最常见的是一种大乌鸦。死谷的岩石多由火山流淌的岩浆冷却形成,石壁如波浪起伏,十分柔和;大峡谷的岩石则多由断层+水蚀而成,线条刚劲有力。在Desert View能看到科罗拉多河的干流,无声地流淌着,并不张扬自己是让峡谷里最老岩石得以显现的雕刻家。

继续向西开到另一个观景点,景色随之一变,科罗拉多河已经不知踪迹,视野中的峡谷却不再是单独一脉而行的深谷,而是向多个方向,多个角度裂开若干个分叉,交错的裂缝在谷中形成一个个如同岛屿的独立的“山头”。望过去甚至能通过颜色和形态判断不同山头不同高度的某一层岩石是同一个年龄段的,断层十分明显。此时正值金乌西坠,天边一片柔和的橙色,峡谷的上几层岩石原本是苍白的,也被染得橙黄,与更低一层的红色岩石Redwall Rock相衬,更加美轮美奂。随着太阳向地平线沉下去,峡谷里的阴影逐渐蔓延到谷的边缘,天边与峡谷的交界逐渐模糊,云霭也变成淡淡的紫色。与死谷相类似,这里的温度在日落后也是骤降,黑暗从四周蔓延过来,峡谷里的“山头”也慢慢隐去。我们放下相机,都已经无法拍照,只能录像来记录这美景了。

老鼠和婧一路沿谷边缘开行,在晚饭的时候到了Bright Angle Louge.。这个旅馆是我们整个旅程中最贵的旅馆,却也是设施最不完备的。没有空调,没有室内的卫生间(像cabin一样,卫生间与浴室都是公用的),没有电视,没有网络……总之什么都没有,却别有情调。房子只有一层,是木质的。暖气很热,屋子里暖哄哄的,正像是烧起壁炉的感觉。窗帘和床单都是粗纹的厚布,印着印第安人的图像,灯也是古朴的式样,甚至灯泡座还装饰成蜡泪的样子,唯一有点儿糟糕的是我们只能share一张大概Full size的小床。。。。。不过~睡的倒是蛮舒服。(以后有人定这家旅馆一定要考虑这个问题-_-! )我们安顿好,出门正好看见圆月初升,还并不亮,颜色却是柔和的金黄色,像个蛋黄(好吧,我承认我是饿了才这么想的)。在Louge的饭店吃了顿很不错的晚餐,我们出来看繁星满天,月亮则又高了些,且亮了很多,开始掩去她身边星辰的光彩。由于要看日出,更重要的是没有网络,婧和鼠都早早洗漱睡下(不容易啊,加州时间十点,当地时间十一点,这可是睡的最早的一天)。

早上六点就起来吃了点儿冰冷的三明治权作早餐,我们不到七点就check out,向预先想好的看日出地点开过去,谁料冬天那条路竟然关闭,不得已,只好向来路返回去一点点,去我们想hiking的trail起点附近看日出。此时明月尚且高悬,观景点却已经开始陆陆续续有人过来,支起三脚架准备拍摄。天边亮了起来,月亮低了一些,而且变得有些发白,谷里的景象也开始逐渐清晰,“山头”们也慢慢浮现出来。天边的云霞由浅紫逐渐转成明黄,上层的岩石也开始变色,月亮更低了,颜色逐渐淡。一只大乌鸦从谷中飞过,落在岩石的一角,并不怕人。随着时间的推移,红日从峡谷上缘与天际探出半个头,然后缓缓升起,瞬间把光倾泻到我们的观景台上,峡谷上层的岩石一片明亮,“山头”们轮廓清晰,此时看过去仿佛一个个寺庙(上面的岩石断层后风蚀水蚀的作用),有一座还颇类似西藏的布达拉宫。东边太阳升起,而在西边,月亮还没来得及落下,正是日月同辉。

拍得尽兴,老鼠和婧终于想起hiking的事情,赶紧回到车里,开赴South Kaibab Trail的起点。八点半,我们走上了冰雪覆盖的狭窄小路。Kaibab实际上是谷中最年轻岩石的名称,这个trail就是从这层最“年轻”的岩石开始逐渐下到谷底的。虽然trail沿着峡谷的内壁呈“之”字形,它的斜度还是相当大,在6英里之内下降了2000多英尺,加上冰雪覆盖,十分难走。路窄的地方,只有一米多宽,宽的地方也不过两米。老鼠没有带登山鞋,旅游鞋的摩擦力显然不够,不过婧的登山鞋好像也没好到哪儿去,两个人一步步小心翼翼向下蹭,不时停下来,抬头感慨一下路真滑啊,雪真多啊,峭壁真高啊,我们下得真快啊,谷里的景色真美啊(好吧,没形容词了)。由于是下坡,即使精神高度紧张,速度也还是很快,我们一个多小时就已经到了这条trail的一个重要节点Skeleton Point,这个点上,可以看到一段科罗拉多河,河面很宽,还有中间的一部分沙洲,甚至能看出河水的流淌。从河面向上,一层层地可以看出不同地质时期的岩层。刚刚俯视的崖壁现在都要仰视了。

时间关系,我们只打算hiking到这里,往返一共6mile,trail的介绍上说需要4~6个小时。我们休息了一下,拍拍照片,开始返程。trail上的人多起来,两个方向上的都有,还有骡队从谷底上来。看着骡子,俺这个感慨啊,看看人家,不单自己走这么难走的trail,还能背一个~!跟常来hiking的人聊起才知道,我们这次又幸运了一把。谷中在一周前刚经历了罕见的暴风雪,这几天刚刚放晴,倒端的是一下子就晴空万里,积雪是这样厚,连骡队的导游都少见到,为我们赏景填了重要的一笔。而我们刚好错过暴风雪,否则恐怕进谷都难,更不用说看日出日落和hiking了。返程的时候才发现这个trail下来容易上去难啊~这么大的陡度,老鼠恨不得用四只爪子来爬。太阳越来越高,我们也越来越热,跟早上冻得发抖的时候相比,这时候只想把衣服脱得剩个短袖Tshirt才好。trail上的积雪开始融化,刚才的冰和土都和成了泥,我们只好尽量走trail旁的石头,戏称为“off road”。经过两倍下坡的时间,婧和鼠累得半死终于爬上谷顶平地,四个小时拿下。往前走一点儿,看见rim trail竟然舒服平坦,毫无积雪,而且水泥铺路,上面有轮椅标志,连残疾人都能走,无限不平衡ing。老鼠遂跟婧商量,我们这回在三藩租自行车的行为实在太普通了,下次考虑租个轮椅互相换着推吧……

由于当晚的驻地已经定在了新墨西哥州,我们要开7个多小时的路程,就不能继续在大峡谷里耽搁着等日落了。Escape绝尘而去,大峡谷在身后越抛越远。此行收获颇大,没见过天崩,总算见着地裂了^O^

“西游记”之“窥谷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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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th Valley

——我艺术家,我都艺术家一个多礼拜了~

有的时候,荒凉也成为一种景色,所以才有“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我们终于在Vegas睡了个懒觉,10点才开赴死谷,到的时候已近正午时分了。车还仅仅是在接近这块不毛之地,车外的温度就逐步地升高,再往前开,地面便开始有了热气蒸腾导致的镜面反射。四周一派荒凉景象,周围也有山,山色深浅不一,仔细看却都是岩石和岩石,并不曾有什么树啊草啊花啊朵啊,连只鸟都没飞过。这荒原上的道路倒是修得平,曲曲折折,限速却是不低。我们就在这热浪中开进了死谷。

起的晚了,又想hiking一下,自然不敢开长线。我们从东边开进来,打算直接从南边开出去,无论如何也要路过那所谓的北美最低点——Badwater(才-282英尺,也就负八十多米,真不好意思,跟咱的吐鲁番盆地那个艾丁湖差多了。)进了死谷的第一个山包是浅黄色的,很柔和的线条,明显是火山喷发的痕迹。我们的确不能说这里是不毛之地,因为地上还是有着顽强的灌木,虽然颜色一如这里的岩石或大地,要么灰白,要么土黄,要绿色是没有的。谷里一丝风都没有,如果刚好赶上前后无车无人,我们真有一种孤独地置身戈壁的苍凉之感。蓝天、烈日、黄色的山石,连土都没有,都是砂粒。我们hiking的一个小trail叫Golden Canyon,真是名副其实,石头都是硫磺色的,我们从所谓的谷里走过,但其实地势并不低,倒像是从山石的裂缝中走了一回,不过也幸好有这些高大的石头挡着,我们才没有完全在烈日下暴晒。

继续往前开,有个名为Artist Drive的地方,我一路纳闷,这里跟艺术家有啥关系嘛——到了才知道,从这里看过去,对面的山竟然是彩色的!什么颜色都有,恰似开了个染匠铺,呸,不对,恰似艺术家的画布~而且在这里,山岩无声地驳斥了我“没有绿色”的论断,看,对面山头的中心,正有一块深绿色的“墨迹”。这边观景的地方被很多游人占据,大家对着远山狂拍。老鼠和婧却把目光落在了一位正支起画布、专心作画的老人身上。我们的相机不约而同地对准这白发的老人,以远山为背景,艺术家和“艺术家之路”完美结合。偷拍若干张之后,我们又发现很多人在地上叠石头,与我们在海边看到的相类似,不过峡谷里的石子都没那么圆滑,自然好叠一些,造型也丰富且美观的多。

短短几迈的Artist Drive,我们连开带拍耽搁了好久,不过这真是很漂亮的一个地方。转出去之后没多久,路右边竟然一片白茫茫的“湖水”。这在死谷里稀罕啊~!我们连忙开过去,却是off road。拼着Escape是SUV,我们开进了颠簸的小路,下车才发现,原来是一片“盐碱地”,白花花的结晶体在太阳下明晃晃地,远望犹如湖水,却绝对是寸草不生了。

离开盐碱地,我们继续向前,温度已经开始明显地降低,因为已经接近日落时分了。本来期待在北美最低点看日落的,这下是赶不上了,不过我们还是赶在Natural Bridge看到了日落的美景。说起“Natural Bridge”,好像全美各地都有,数都数不过来了,反正曾经有河的地方好像都能“啃”出这么个洞来,倒不稀罕。不过我们还是走进去,远山日落,这里的山头一片橙色,山体却已经被阴影吞噬,拍下来如同“火山爆发”的现场。我们在这里又看见了两个支着画布的艺术家,还有两个进谷hiking的大男孩,非常健谈,极力怂恿我们去晚上公园的program。根据他们的指点,我们走过了“Natural Bridge”一点点,看到了水蚀而成向内凹陷的弧形“瀑布”,怎一个壮观了得。返程的时候,已经很冷了,太阳未必完全落下,但已经被盐碱地那边的山完全挡住,一点光和热都不肯施舍。我们在一块岩石旁发现了进谷以来除了人以外的第一只动物——一只小蜥蜴,忙不迭拍时,这家伙已经逃到岩石底下了。再往回,就更给面子了,一只蝙蝠在“Natural Bridge”下突然惊起,迅速地绕我们飞转,不知我们的相机是不是抓到它了。

天色已经擦黑,我们终于到了Badwater——还真是有水的地方,搭着木桥让人走过去。水很浅,底下是大片的盐花,白白的。在北美最低点倒没有前面那些震撼的感受,也许是天色让这著名的景点失色吧。开车从南口离开死谷,返回Vegas驻地。天已经完全黑了,远近的山峰都变成了墨色,也就是比暗蓝的天空还黑那么一点儿。月亮升起来了,圆,却不亮,金黄色,缀在黑色山崖的旁边,一路看着我们。

“西游记”之“赌城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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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fe is boring…

与很多人到Vegas的目的大不相同,老鼠和婧选择Vegas作为第二驻地仅仅是因为它离我们要去的死谷和大峡谷都不远。若非冬天的Yosemite无法开车穿过,我们此行也许并不会到Vegas驻扎。不过既然到了,驻地就在离STRIP不到10迈的Sunset Station,不妨去看看赌城的样子,也算路过一回。刚好Rudy和Woodfir同学正在赌城happy,比我们早到一天,便约了在我们到的当晚一起去看大卫科波菲尔的魔术show,这下连买票都不用我们费心了,嘿嘿。

车还离Vegas有一段距离,就只见眼前一大片灯火辉煌,我们的Escape就向着这一片灯海直冲过去。说照如白昼一点不为过,进城时从车里向外拍照连闪光灯都不会亮的。看show的地方在MGM酒店,地处STRIP南端,我们开到酒店的时候应该还没有算是开上最繁华的路段,然而已经可以窥斑见豹,路边各个酒店高大豪华,各样的霓虹灯、大屏幕争奇斗艳,拼命地试图在这缭乱中吸引人们的目光。我们到酒店已经晚了十几分钟,只好叫Rudy出来接我们进去,幸好只错过了开场白,不然就太抱歉了。

大卫科波菲尔的魔术其实在电视上见过很多次了,不过这是第一次看现场版的。应该说,硬功夫并不是很多,以前见过的“火场逃生”、“电锯逃生”等都没有表演(火场逃生在video里面show了一下,毕竟是成名作)但他跟观众的互动以及他煽动气氛的能力都的确让人叹为观止。有些魔术即使明知内幕,仍然可以表演得让人情不自禁奉上掌声。有一个魔术是向观众借了条红色的领带,他在台上让领带随着自己的手指动作,学像印第安人玩儿蛇的样子。领带像是真正的蛇那样一会儿盘起来,一会儿伸直,还摇头晃脑,逗得观众笑声频频。另一个是从众多扑克中选一张牌再放回去,重新洗牌后他可以迅速把被选的牌挑出来,这次大卫选的两个观众里有个中国女孩,几乎完全不懂英文,他凭着手势和简单的词汇以及拟声词告诉她如何选一张牌,给观众看但不要让他看到,这些女孩都一一做对了,可是让她放牌回去的时候,女孩没懂,又抽了一张出来,全场笑翻。此后他用一只蝎子把正确的扑克牌叼了出来,的确fancy。David还有一只可爱的鹅,他请了个观众上来,抱着一只木桶,眼看着鹅装进一只铁皮箱子,打开箱子却是空的,不出意料,鹅在木桶里。如果表演到此就无趣得很,只怕一般的魔术师也做得到,可是台下的托此时大喊一声:“你能不能慢点儿再做一次?”于是大卫拿出一只假鹅,故意用慢动作做出塞鹅进箱子的动作,他的助手却溜上台,做出偷偷摸摸的样子,把鹅接过来塞到那个观众手中的木桶里,那个观众竟然也很配合地用慢动作回到座位上,剧场里又是一阵大笑,然后打开木桶,活的鹅却跳出来。电扇的魔术又表演了一次,利用光影制造的效果,一个大幕布挡在台前,从影子看,大卫被整个搅进一个巨大的风扇里,还冒出一阵白烟,白烟过后他却从观众席里跳出来,这个魔术虽然并不新鲜,可是David出现的地点恰在观众中间,遂引发了一阵强烈的掌声,离他近的纷纷伸手与他握手,名人效应啊。此后的猜数字也很有趣,台上向下扔些大塑料球,在观众中传来传去,最后球停在三个人手里,随机给出的数字和个人信息都被他一一猜中。这个魔术的垫场很大,把David的爷爷爸爸和他自己的个人成长史都搬出来。魔术的结尾还变了辆林肯车出来,很有震撼效果。整场show的压轴魔术是把十几个人全部变消失的一个大型魔术,被请上去的观众大约是在白幕落下的时候就已经被里面混着的助手带入地下通道回到观众席后方了,也不算新鲜,但大型互动的效果非常明显,全场起立报以热烈的掌声,估计被请上去“玩”了一圈的观众就更兴奋了吧。

看完show,出来已经12点多了,Rudy和Woodfir这两个导游开始带着鼠和婧转STRIP,在赌场里给我们一一介绍各个赌桌的玩儿法,一家如此,家家如此。Woodfir还在Belliagio酒店的赌场小赌了两把轮盘,猜颜色,都赢了,我们也就算是陪着看了赌局。赌场里人声鼎沸,每个宾馆里都是满场,区别只是某些酒店里的赌场颇类菜市场,另一些可能“高雅”一些。老虎机上的图案不断变幻,赌桌旁的电子屏数字也不断刷新,很多人穿着夸张暴露,浓妆艳抹的hot girls比比皆是,腰里塞满小费的女招待端着酒水饮料在大厅里穿梭,看一会儿就让人眼花。从Belliagio出来,看STRIP上灯火通明,流光溢彩,Paris门前高高的铁塔和大大的“地球”,NewyorkNewyork门前的自由女神像和布鲁克林桥,MGM门前的雄伟的狮子……都是极尽豪奢之能事。路上还有小一点儿的酒吧咖啡馆,里面还是有赌场,外面尽多发脱衣舞show广告的人,背上背着裸女的大幅照片——所谓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不过如此。

跟二位导游道别的时候已经将近一点半,正是赌场热闹的光景,街上的人反而少了。我们回到酒店check in,酒店不在Vegas城内,大厅却也是赌场,而且人还颇多,虽然比不上STRIP,也是桌桌不空。

10号早晨从Vegas出发去死谷的时候,景象则大不相同,整个城市仿佛还没醒过来,颇为萧条。也是,Who will get up early in Vegas!这个城市下午三点之后才会慢慢醒来呢。晚上回来的时候八点了,Vegas再次热闹起来,我们在酒店吃了晚餐,开进STRIP去看Belliagio门前的音乐喷泉,钢琴曲时而悠扬时而激昂,喷泉的水则随着音乐时而慢慢喷出,划个弧线;时而冲天而起,水花四射,确实很有水准。可惜去得晚,喷泉show看完之后,Mirage的火山show已经停了。我们回到STRIP上,开车到最北端,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传说中的Wedding Chaple,门上写着新郎新娘和一两个见证人进去就可以完成结婚仪式,看来Friends里面Richel和Rose喝醉了领结婚证的事件真实性有待商榷啊,不过也是够随便的了。我们转了一圈也并没找到drive through领证的地方,倒是在停车场里发现两只加长林肯供新人结婚租用,让我们想起STRIP上有出租dream car的地方,都是颇顶级的车,估计论小时租给游人过瘾的吧。

作为一个简单的落脚点,赌城只是浮光掠影地随便过了一下而已。没有看更多的show,也没有去吃那若干家有名的buffet,更没有去赌上两把。Vegas的虚华与她身边的沙漠倒是相得益彰,侈靡也罢,刺激也好,之后完全无法像三藩那样给人留下隽永的思念和优雅的回忆,倒是霓虹灯晃得人头疼。11号早上计划早起去大峡谷,就此别过赌城。

“西游记”之“三藩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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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Left My Heart In San Francisco

三藩是迷人的。

鼠和婧安顿好行李,已经是十一点多了。我们悠然地步出旅馆,去寻三藩颇有历史的公共交通工具——叮当车(Cable Car)。还没到叮当车所在的街区,已经远远听到叮叮当当的声音。我们沿着坡路走去,一辆叮当车慢慢从眼前开过。车是开放式的,很多游客坐在面对车外的椅子上,一边拍照,一边还跟行人挥手,甚至有调皮的游客抓着扶手“挂”在车上。叮当车是在铁轨上运行,如一节火车车厢,“司机”只站在车前部,用一个拉杆负责控制速度。“司机”头顶还有一个大铃铛,在车到站时(或者他想敲的时候@@”)就敲敲它,于是车就“叮当”起来。鼠和婧跳上叮当车,直奔码头而去。车循坡而上,又从坡顶俯冲下去,这时海湾突然出现在眼前,从车里看过去,只见海湾不见路,仿佛叮当车就要冲进海里,车里一片尖叫。司机拼命拉着控制杆,车速才慢慢降下来。很快到了站,却还离码头一个街区呢~三藩的坡路真是能制造气氛。

城市边缘向海湾里探出的码头很多,我们在沿着海湾的路上简单走了走,看看宁静的三藩湾,啁啾的鸥鸟,还有码头里跟着波浪轻轻起伏的泊着的船。码头是很热闹的地方,有很多大小店铺开在这里,也成了一景。婧和老鼠都已经饥肠辘辘,遂找了一家酒吧,坐下来随便吃了点儿东西充作午饭,然后从码头租了两辆山地车,很久没摸自行车的我们开始了金门大桥的biking之旅。

从39号码头骑出来,我们沿着海湾向金门大桥靠近。一路上海风猎猎,咸而且凉,午后的阳光却是暖的,正好中和。浪不大,轻轻冲刷着海滩,错落地发出哗哗的声音。海鸥成群结队起起落落,叫着,呼朋引伴一般。海湾的水是碧绿的,白色的沙滩和黑色的礁石强烈地对比着。远处能看到著名的“恶魔岛”,却在迷蒙的雾里显得更邪恶一点了。偶尔,可以看见一艘小帆船在湾里疾驶而过,风鼓着满帆,很快也模糊在雾里。我和婧的体力都不太足以骑车对付三藩的地势,遇到陡坡只好推上去,不过倒也趁机多拍了很多照片。过了两个坡,海岸线缓缓划了个弧,金门大桥就出现在眼前。

桥跨海而过,一边连着山,另一边也连着山。桥下是三藩湾的湾口,大桥也就成了太平洋和海湾的分界线。大桥的八对钢索吊着桥身,在每一侧连写成一个丛山峻岭的“丛”字。其实论造型,它未必独特,论气势,连东边的Bay Bridge都并不逊色。然而这橘红的颜色嵌在蓝天、碧海、青山、黑石、白帆之间,就当仁不让地成为了经典。在桥下继续谋杀内存若干兆之后,我们半推半骑上了大桥。大桥的桥面很平,我们骑在自行车道上一点儿都不累,桥中间的汽车们则完全无视45mi的限速,纷纷飙车。老鼠和婧在桥上不时停下来,在近处拍大桥的吊索还有支柱。回头望过去,是三藩市密集的房子依山而建,各具特色,不过这密度实在是太高了。

过了桥,我们向小镇Sausalito骑过去。这一路依然是沿海,可都是下坡了,我们一路俯冲,海风在耳边呼呼地吹过,衣襟头发都向后高高扬起。坡路沿山而转,我们很快就进了小镇的街区。这里也如三藩市一样,房子沿着坡建,有些坡路陡到连路边停车都一定要垂直路沿,而不像我们平时的平趴那样跟路沿平行即可。我们下来一边推着车散步,一边欣赏小城精致的海景房以及downtown路边的小店,一边感慨我们去抢银行吧~~~@@”

很快轮渡到码头把我们和自行车们接上船,我们就跟小镇、大桥挥别了。轮渡在海面上划出长长的水线,海鸥成群结队地追着船,上下翻飞。我们爬上顶层,向大桥望过去。此时正值日落时分,太阳刚好悬在大桥的吊索处,大桥全笼在金色的夕阳余晖里,跟大桥本身的橘色和谐融洽。远山的雾更浓了一点,湾里的海水安静地载着我们的轮渡回到三藩这边的码头。下了船,才发现这里是1号码头,于是我们从东向西骑向我们租车的39号码头。这一段路也许是沿海的缘故,很平,我们笑闹着,看着路上古老的有轨电车和法拉利跑车一起驰过一排排棕榈树,看一个个码头不同特色的小店,看各个海鲜饭店招牌上不是龙虾就是螃蟹,看华灯初上,看渔船回港……

还了车,我们再次随便对付了一点快餐,向联合广场走去。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灯光照亮的三藩市有另一番风情。必须承认,三藩城是很明亮的,不过那和纽约的“The City Never Sleeps”完全不是一个感觉。同样是国际大都市,三藩却有着自己的个性,安静而优雅,这一点往往让我们有一种身处小城的错觉。我们在夜色中向南走的时候,刚好路过“九曲花街”的街口。我们没有车,没法体验一下九曲回环的感觉,不过即使走下去,也足以让我们看到这个盘曲倾斜的小路是如何挑战车技的了。毕竟是冬天,花是没有的,不过树都是绿的,夜色里形态各异,也一样有趣。

因为九曲花街的缘故,我们没有走预定的路线,于是开始凭着方向感重新找路,误打误撞地看到了“城市之光”书店——满满几个书架关于Jazz的书果然名不虚传。接着我们继续找路,又穿过了中国城。这里的Chinatown比DC的要大多了,跟纽约的比起来却要干净些。过了Chinatown我们总算意识到某条斜着的路误导了我们一下,于是小小修正方向,顺利找到联合广场,感谢巨大的Macy’s远远就给我们指了路。广场不大,四周倒都是高层建筑,不像我们住的地方都是二三层的小别墅。广场中心是一个冰场,音乐声传得很远,难得这样暖和的天气他们是如何维护这水冰场的。老鼠在冰场旁边绕了一圈,没进,却寻到对面楼上的CheeseCake Factory的标志,强烈口水,遂拉着婧从Macy‘s大楼的入口直上顶层,买了两角Cheese Cake,还在顾客爆满的顶层餐厅向外瞭望了一下。可惜听说联合广场晚上有节目表演,也不曾看到,只在回程的路上见到路边一个吹小号的乞丐@_@!或许是冬天,或许是我们到的太晚了罢~

由于在国内只定了个框架,不曾有详细的计划,我们便每天晚上在旅馆计划第二天的行程,这样会让旅行灵活一些,也直接导致了我们此后很多意料之外的旅行收获。在计划行程的时候,Cheese Cake被我们不客气地消灭了~

晚上过了午夜才睡,本来想早起去贵族山的,却双双睡过了头,好在被Maggie电话弄醒(这家伙打电话的理由是以为我们8号早上刚刚到三藩,我ft)。不过这至少保证我们九点走出了旅馆。还是按着原计划去所谓的Nob Hill,很快到了地方却无论如何看不出这是个山呐。既来之则安之,我们四下张望,试图从几个大的酒店看出当年四大家族的影子。倒是高高的双塔先映入眼帘,让我们不费力地找到了有名的天主教慈恩堂(Grace Church)。在外面拍了几张照片,看时间明显不是弥撒的时候,老鼠上前推了推门,竟然推开了,于是两个人就溜了进去。教堂内真让人大吃一惊,高高的穹顶,满墙的壁画,前后的墙上都有管风琴,窗子上是彩色玻璃拼出的宗教图案……绝对是美轮美奂。没有人来赶我们出去,我们就放心地慢慢欣赏,时不时拍照片。突然低沉回旋的管风琴琴音响彻教堂,婧不失时机地开始录像。教堂逛出来已经是11点多,我们本来没计划进去看的,却意外欣赏了很久。于是互相赞叹,这算是我们三藩之行的一个bonus啊~教堂外的花园里,我们还用相机捕捉到一只蜂鸟,这家伙速度实在是太快啦,真不容易的说。

离开教堂,我们继续向城市的东北角走去,又穿了一下中国城的北部,还意外地看到了“国民党驻美总支部”-_-!. Coit Tower在东北角的Telegraph Hill上面,可以俯瞰全城。爬上塔,果然三藩景色尽收眼底。北边,是海湾和一排码头;西北角是金门大桥,西边是城区的高厦矮墅;南边是联合广场的方向,东边还是海湾,不过横亘其上的大桥换成了Bay Bridge。从塔上可以很清楚看见城区起伏的山势,颇类海浪。路如一条条舞者的带子,带着弯曲的动感。“九曲花街”如同挂画一样悬在半空。 塔不高,但山势可不低,从狭窄弯曲的小路穿过人家院子旁,下来到码头,一路走前一天骑行过的路线,细细观赏人行路上刻下的不同的图案。这次的目的地是渔夫码头。

渔夫码头据说是三藩最繁华的码头,小小的码头区域集中了110家店铺。我们一路走过去,越接近码头,果然就越热闹。游客云集,海鸥也来凑趣。由于没做什么research,我们也对海鲜并不热衷,就随便选了一家饭店,吃些海鲜应景。出来之后可忙坏了我们,一家家逛过去,买了不少纪念品,有趣的是码头竟然有一家专门卖左撇子用品的小店,一件Tshirt上印着“Although I am left handed, I am always right.” 幽默可爱。日落时分,我们去码头泊船处眺望海湾,正在欣赏落日余晖下的碧海,一阵阵类似驴子的叫声此起彼伏,我们循声走过去一看,是一群懒洋洋的海狮,在码头中一块泊船的木板上挤着,享受着落日以及游人的目光,显得悠闲自在,时不时翘翘尾巴,挪动一下身体。

在渔夫码头逛到六点,接到老郭的电话,他和Zhenyu已经到三藩了,我们遂约在Chinatown吃中餐。由于时间还早,也想给他们点儿时间熟悉路况,老鼠和婧就继续沿海向大桥走去,去看夜色里的金门大桥。谁料大桥并非想象中的灯火通明,只能远远在漆黑的海面上辨认出轮廓罢了。我们继续走过去,桥旁是著名的艺术宫(Fine Art Palace)。里面的博物馆自然是不要想了,早已闭馆,不过艺术宫的建筑才是重点。隔着水池看过去,灯光更增加了神秘的气氛。夜色里若隐若现的的圆形拱顶建筑,隐没在黑暗里的四个一组的攒心石柱支撑着半空中断续的廊桥,梦幻一般的美好。我们绕着艺术宫转了一圈半,还跟水池里的小鸭子说了再见,老郭已经打电话来催了。我们赶紧找了个Muni Bus跳上去,向中国城开过去。(统计一下,在三藩坐了机场大巴、叮当车、轮渡、Munibus,还骑了车,交通工具用了5种,嘿嘿)

我们在中国城的中轴线上跟老郭和Zhenyu胜利会师,四人在粤菜馆大快朵颐。吃了晚饭,在中国城小逛消食,正好到“天下为公”的牌坊处拍了下夜景,然后两队人马各自分兵回旅馆。老鼠和婧在宾馆里抱着笔记本,又开始算计明天海岸开行的路线……

Good Bye San Francisco~

“西游记”(序)

12条评论

——快乐的旅行,重要是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和正确的人安排正确的事件
——好像这世上的其他事儿,也差不多~
 

7号早晨不到八点,飞机和几只调皮的海鸥在旧金山机场徐徐降落,老鼠刚刚从云海日出的美景中回过神来,身边一枚香港帅哥絮絮叨叨地问这问那,似乎很好奇我明明学校在东部怎么落到旧金山来。干脆利落地过了海关,拣了行李,可怜的老鼠身背肩扛带手拎,连滚带爬地上了三层准备问一下机场巴士门对门送到宾馆的服务(收费哈~16$以内,贵了往下砍)。问得清楚,本该在机场等婧的UA888,可再一转念,还是先去宾馆探个虚实的好,如果能提前check in,婧来了也省心。就这样上了个单送我一人儿的大巴,奔着Nob Hill Motor Inn飞驰而来。

插播广告:Nob Hill Motor Inn作为三星级Motel,地处贵族山附近,与叮当车,Muni Bus等公交系统相距甚近;与渔人码头、中国城、联合广场、Coit Tower等重要景点相距均在步行范围内。价格合理,服务周到,宾馆环境良好,设施齐全,为三藩无车自助游驻地之佳选。

司机因着没拉着更多客人,无比气恼,一路猛跟他的油门过不去,老鼠却正好享受飞速欣赏湾区美景,鸥鸟齐集,雾气蒙蒙,一边是海,一边是山,坡上是精致的小房子错落有致……那叫一个美。谁知过了高速段,进了市区,三藩城展现在老鼠眼前的就完全是个古老的“山城”(哪位同时去过三藩和重庆的给鉴定一下)。纵横交错的街道,有无数的红绿灯。地上是叮当车的铁轨,空中是古老电车的电线纠结。要命的是四十五度左右的坡频频亮相,再加上司机的高车速,以至于下坡的时候老鼠被贴在前座的椅背上,上坡的时候行李箱向车后盖板撞过去。好容易七晕八素到了宾馆,老鼠也对这起起伏伏的旧金“山”有了个基本印象。

*好在早上九点一对母女就check out,婧来了几乎没怎么等,我们就成功进驻。简单拾掇之后,两个人开始了西部旅程的第一天。